“王毅不是一个人在里面。”穆司爵最后警告许佑宁。
仔细一想,许佑宁突然觉得自己太天真。
和包间里那些穿着军裤和保暖夹克的肌肉男不同,陆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,质地良好的外套,皮鞋一尘不染,整个人看起来和这种环境极度违和,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听着钢琴曲切牛排。
打人的当然不是沈越川,他虽然很不屑绅士作风,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绅士。
呵,这场戏,她演得未免太投入了。她是卧底,他是她的目标人物,她跟目标人物说未来?
穆司爵隐隐猜到许佑宁为什么抓狂了,闲闲的往门边一靠:“偷窥?”说着勾起唇角,一字一句的接着道,“说光明正大是不是更贴切。”
但同期孕妇的体重甩她两个半条街,圆滚滚的肚子撑在她纤瘦的身躯上,哪怕还不到月份最大的时候,她看起来已经有了非常重的负担。
苏亦承脸上的阴霾总算散去,发动车子,黑色的轿车很快融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。
她把头靠到陆薄言肩上:“真美。”
再仔细一看,所有螃蟹都从盘子里爬出来了,有几只在地板上,还有几只在流理台上张牙舞爪,厨房俨然成了他们的乐园。
许佑宁还是没有什么头绪,摇摇头看着康瑞城:“你觉得呢?我还应该回去吗?”
末了,他返身回来,拍掉她衣袖上的灰尘:“没事了。这一带地方不安全,你一个女孩子,不要再来了。”
这是她最后的、能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时间。
穆司爵扬了扬唇角,不紧不慢却不容反驳的吐出连个字:“不能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沈越川问。
“可能扒手已经把手机关机了,收不到短信。”民警无奈的说,“这样,你给我一个邮箱,如果收到照片,我发到邮箱给你。”